她弥补不了当年之错,只能尽量弥补现在。
宫宴举办的地点是在御花园旁的暖香殿,开宴的时间虽是定在酉时中,但前来宴客之人皆是在未时与酉时初到达。
一为笼络官场交情,二为借此搭上人脉。
早来的公子哥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是讨论当下流行的胭脂水粉与绫罗绸缎,便是女人。
等一袭白袍,搭丁香色交领,衣摆,衣袂处皆绣着紫薇花的宋谢临姗姗来迟,便被早就讨论了好几通的好友给拉了过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我不过是好奇那位自小养在祁山的七皇女长什么样罢了,再说了哪怕我真的不想来,我爹和我大哥第一个不会放过我。”将如意缠花缨甩到脑后的宋谢临寻了处安静的地坐下,并不打算同他们说闲话。
今夜的宫宴他本可以抱病不来的,却又实在好奇那位七皇女得紧。
随着天色渐暗,四周也挂起了一盏盏流萤灯盏,岚烟浅雪中,才听见候在殿外的宫女尖着嗓子高唱道:“陛下,凤君到。”
紧接着响起的便是乌拉拉的“吾皇万岁万万岁,凤君千岁千千岁。”
“诸位爱卿平身。”随着女帝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他们才乌泱泱得起来,并回到了安排好的座位。
他们也在这时,看清了跟在后面进来的那位七皇女。
果然如同传闻中,相貌肖像其父,唯有一双桃花眼生得同女帝相似。
坐在席间的宋谢临在她进来后,竟在震惊之余打翻了手边酒樽。
“是她!”
同坐在席间的宋谢远顺着他话问:“什么是她?”
“没,没什么,大哥听岔了,这道梅花蛋饼与梅干杏仁酥饼做得不错,大哥得要尝下。”见他居然说出声后,宋谢临连忙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