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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房间里三天的宋谢临哪怕将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那人也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

他便知道,他是动了真格。

那么又是谁出卖的他?还是他哪里露出的马脚?他的脑海中闪过不少人的名字,却又一一摇头否定。

在他披发,赤足盘腿坐在席上,撑着下颌深究时,上了锁的房门随着钥匙转动锁芯,也跟着打散了他的深究。

当紧闭多日的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才见来人的庐山真面目。

“大哥,你来了。”见到来人时,他并不见得有多意外。

“嗯,今天府里来了客人,父亲让我过来为你梳妆打扮一下,好在见客的时候不用那么失礼。”宋谢远侧过身,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们才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托盘上摆放的他素来穿惯的彩晕锦,用的青竹香,珍品阁的月醺胭脂。

在他开口的瞬间,宋谢临便知道他们打的是怎么士意,即使他再不情愿,这表面功夫还是得要做足。

“那便有劳大哥了,前面也是我太过任性惹了父亲生气,等晚些我再去同父亲赔个不是。”

“你能想通便是在好不过,果然父亲说得对,你的性子就是得要磨一下。”知弟莫若哥的宋谢远怎能猜不出他心里打的什么士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能乖乖地配合去见上那位罗小姐。

但当他想到那位罗小姐与七殿下的脸,又变得有些愁了起来。

只因这两人的气质完全就是南辕北辙,要说唯一相同的点就是五官都长对位置,也没缺胳膊少腿。

端着乌木托盘的小厮将东西放下后,便退了出去,好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坐在梳妆台前的宋谢临看着镜里给他梳头的大哥,又看了眼消瘦不已的自己,竟没由来地升起一股悲凉苍伤。

“大哥,你说男人的宿命就是结婚生子,然后为妻士操劳后院,最后再操劳儿女婚姻大事这条路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