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刚打完喷嚏的何朝歌揉了揉鼻尖,她觉得有谁在背地里骂她。
“可是殿下今天在外头呆得太久,这才惹得寒气入体。”为她披上外衫的刘瑜点亮了一盏油灯,又用银花长簪挑亮灯芯。
“现在很晚了,殿下也要早点睡下才行。”
“我现在不太困,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此时的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回想到今日在相公国府外听到的那一句。
“你听说了吗,宋家三公子要和罗太傅家的外孙联姻了。”
分明是在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却像是一只大头蚂蚁啃得她心尖发痒,发酸,发胀。就连笔下的画作也变得全无章法,像极了小儿涂鸦。
“奴白日里睡多了,并不觉得困。而且殿下都没睡,奴这个当下人的又怎能安心睡下。”
当虚掩着的房门被推开后,也跟着响起了一道糯糯的声音:“殿下,是奴家给你做了点宵夜过来。”
“你怎么来了。”揉了揉眉心的何朝歌看着不请自来的瑜知,而后搁下作画的笔。
她知道他是个有野心的聪明人,却忘了他也是一个不甘守着一亩三分地的贪狼。
“奴家前面都说了是给殿下送宵夜的,而且殿下许久未来找奴家,奴家只能自己来找殿下了。”少年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像极了一只朝人撒娇的猫儿,唯独视线在扫过伫立在旁的刘语茶而变得凌厉,鄙夷。
“奴家前些天给殿下煲的汤,殿下喜欢吗。”
“汤?”那天他端来的汤,她愣是一口没喝就全进了宋谢临的肚子。
他一边喝还一边吐槽味道淡得像水,最后更是吃得宛如怀孕三月有余,并抱着肚子在屋内来回散步,美其名曰,消食。
不禁有些尴尬道:“味道挺好的。”
“殿下喜欢就好,这可是奴家熬了好久的,要是殿下喜欢,以后奴家日日给殿下熬。”娇弱得靠在何朝歌怀里的瑜知撅着红唇,伸出白嫩的手指指着刘语茶。
说:“那么晚了,刘账房还是早点回去为好,要不然你待在殿下的房间久了,难免会被外头传出一些难听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