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客,奴才又怎能独留殿下在此。”
“本殿素来喜静,等下宋三回来了,你便领她过来便好。”
小厮还欲说些什么的,却在对上她不容置喙的视线,只得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恭敬行了一礼:“奴才就在梅林外不远处候着,若是殿下有什么需要,记得唤奴。”
双手负后的何朝歌微微颔首,当是应了。
等小厮退下,她才踩着一地细雪红靡往梅林深处走去,越朝内里走近,那抹泛着勾人甜香的糖白身影也像是忘了动作,只愣愣的呆在原地。
折下一枝半开红梅,用以借花献佛的何朝歌将花递给少年,轻声道:“我为那天的事情与说话的语气同你道歉,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心里生喜,嘴上佯装不在意的少年将嘴一撇:“谁生气了,再说了天底下又有什么事能值得本公子生气,更别说就你那几句话。”
说完,还舔着下唇,添了句:“也不知道是府里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将你放进来的,看我晚点不将他给发卖出去。”
“不巧,请我来府上做客的那人,正是府里的三小姐。”知道他心里还藏着气的何朝歌将准备好的长方形珐琅攒丝簪盒递过去。
“我前面来时见了支簪子,觉得格外衬你。”
接过簪盒的宋谢临仍是口不由心:“哼,你别以为送我一支簪子,我就不生气了。”
“哦,可刚才好像有人说,我说的那几句话,并不值得他生气。”将尾音微微拉长的何朝歌弯眸带笑,像极了一只将人骗进陷阱里的狐狸。
“谁,谁生气了!”因着这一句,他像极了被踩到尾巴后,伸出爪子跳起来要挠她的猫儿。
“好,你没生气,刚才是我口误好不好。”自知猫儿要顺毛撸的何朝歌将手中红梅别于他耳边,“要是能让你消气,无论你想要什么,或者是打我骂我也好。”
“真,真的?”此时的宋谢临已经不纠结生不生气一事了,而是双眸亮晶晶的盘算着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自然,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他们说话的档口,先前提到的曹操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