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见他久未出声,好奇道:“少爷要去赴宴吗?”
“去什么去,本少爷现在看见她就是一肚子气,休想用这点吃的就收买本公子。”他嘴上义正词严的说不去,偏生那双眼儿就跟黏在上面似的。
很快,便到了请帖上的日期。
举办游梅会的是刚过束发之年的丞相嫡次子,此次更是大张旗鼓的邀请了长安城里未曾婚配,家世与他相当,或是才名远扬的女君前来做客。
而他打的主意,彼此间心知肚明。
踩着点来到丞相府的何朝歌刚一露面,便被候在门外的几位女君拉着入了席。
她认识他们一个是户部尚书家的二小姐,一个是镇南侯外孙女,倒也没有挣扎的随他们入了席,在经过男眷那边,余眼忍不住去寻那一抹心尖白月光。
她扫了一圈,发现穿白衣服的公子有很多,却无一人能穿得如他丰神俊朗,宛如谪仙落世。
被人簇拥着离开的她,刚与入席之人擦身而过。
男女眷是分开的,说是分开,也不过是在中间隔了一间侍养兰花的暖房。
男眷那边在簇拥着玩飞花令,行酒令与投壶等乐趣,女眷这边却是开始了劝酒。
酒席上,一连被人灌了不少酒的何朝歌只觉得脑袋昏沉沉得难受,就连看人的时候都出现了两个重影。
在她站起身时,一个端着酒水过来的小童却不小心撞上了她的后背,洒出来的酒水也跟着弄脏了她一身。
未等她被酒意侵占的混沌大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见一个青衣小童恐惧的跪在地上对她磕头。
“殿下对不起,是奴才的错,还请殿下恕罪。”许是小童怕狠了,就连磕的头都一个比一个响亮,嘴里的哀求也像是泣血绝歌。
“无碍,本殿去换一件衣服便好。”何朝歌见他仍是吓得哆嗦时,轻声安抚道,“本殿真的没事,更不会罚你。”
看不过眼的一个女人出声道:“殿下虽说原谅你了,你怎么还杵在这里跟块木头似的不知道带殿下去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殿下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