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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两个多月奔波的少年,哪怕穿上了华贵的衣服都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肤色蜡黄得连脖子处都抹上了粉,生了冻疮的手虽上了药,仍是红肿一片,那张嘴唇也是干涸起皮。

“嫂子,我给你做了点吃的。”赵瑾玉也知道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滑稽可笑,故而都不敢抬头看她。

“我的吃食自会有府里下人准备。”言外之意,便是希望他不要再做这些无用之事。

她抱着年糕转身回房时,低眉垂眼的赵瑾玉也跟着走了进来,眼睛也克制的没有到处乱看。

“他们做的哪里有瑾玉做的好吃,而且这也是瑾玉的一点小小心意,还希望嫂子不要拒绝才好。”从昨天的对话与照面中,他便猜出嫂子的身上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他打开食盒,将她爱吃的抹茶一口酥,抹茶红豆馅饼拿出来的时候,门外也传来了脚步声。

和一句:“殿下,宋公子来了。”

“嗯,你让他在花厅等我,我这就过去。”得知他来后的何朝歌扫了眼面前的糕点,便收回了视线往外走去。

“嫂子,你是不是准备要……”娶夫二字,他仍是没有勇气说出,唯有伸出满是冻疮与裂口的手拉住她不放。

眼眸半垂的何朝歌抽出被他攥住不放的衣袂,无声地回答,便是最好的答案。

角落处置了几盆银丝炭用来驱寒,取暖,且折了几枝红梅插于青叶柳叶瓶的花厅。

她刚踏入内,见到的便是满脸写着老大不高兴的宋谢临,厅内伺候的下人见到她后,纷纷退了出去。

“我听说寻味馆最近新来了几个北方厨子,做的菜色一流,等吃完饭后,我们再去买几样你喜欢的首饰如何。”何朝歌走到他面前,捧着他不开心的小脸。

四目相对中,说:“是不是还因为赵瑾玉跟那个孩子的事情在怨我不讲诚信,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同你道歉可好。”

谁知宋谢临听后仍是很不高兴,嘴上挂的油壶也快要垂到了地上。

直到过了许久,他才闷闷地来了一句:“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自然记得。”她答应的事情拢共就几件,若是失忆前的,那就当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