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秒,她覆脸的黑巾也被少年给扯了下来。
四目相对中的何朝歌还未回过神来,便被前面左眼皮一直跳,且现在气急败坏的宋谢临给喊住了名字。
“何朝歌!你在做什么!”
也在这时,她才回过神地看了眼被她强抢在怀中的少年,又看了眼不远处气得火冒三丈的宋谢临,还有那位满脸写着要参她一本,今日娶宋府庶子为继室的张大人。
这乌龙,委实有些大了……
她抢亲一事,很快传到了慕容忧的耳边,在她还没来得及赔礼道歉的时候,便被快马加鞭赶来的御林军首领的口谕给唤进了宫里。
本来只是唤她一人,谁知道宋谢临也板着一张脸的要跟她入宫。
马车上,挠了挠脸的何朝歌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的,谁知道对方就一直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人也闭上眼一副不愿和她多说的模样。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因御书房到了。
御书房中,气得来回踱步的庆帝若非顾忌着殿中还有其他人在场,恐怕早就拿着根手指头戳她小脑袋,想要瞧一下里面装的是什么。
“人家好端端地大喜之日你在胡闹什么!要不是御林军及时赶到,你是不是还得要将人家夫郎给抢回府上。”跪在地上的何朝歌也不为自己辩解,只因此事错的本就是她。
她不辩解的模样,却成了宋谢临为她出头的理由:“陛下,此事归根结底错的都是草民,要不是草民之前和殿下闹了矛盾,也不会让殿下误以为府里出嫁的是草民,而非草民的弟弟。”
“而且…殿下对于此事完全是不知情的,要罚您便罚草民一人就好。”
未曾想过他会将过错全部揽过去的何朝歌心下感动,嘴上却道歉:“错的是儿臣,不关他的事,若是儿臣能再细心一点,或者是同其他人打听一二,也不至于会闹出今日之事。”
“母皇要如何罚儿臣,儿臣都无半分怨言,唯有此事不管轩宝的事。”大女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将小男人牵扯进来算什么好女人。
“好了。”见到他们两个都争相将罪过往自己身上揽的慕容忧虽知此事只是一场乌龙,却不能不罚她,否则如何给天下人树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