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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小碎花软枕的宋谢临看着她端来的玉米排骨粥,便闹脾气地将小脸一别:“我不想要吃这个,而且这个不好吃。”

尝了口味道的何朝歌觉得这粥煮得软糯香甜且不油腻,哪里有像他说的糟糕,遂道:“你自从怀孕后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要是再不吃一点,身体怎么能受得住。”

“而且这粥的味道我尝过了,并没有任何大问题。”说罢,她又舀了一勺给他。

“可我现在不饿,我不想吃。”最近天天都喝粥,哪怕在好喝也腻了。

“乖,听话,我们就喝一口好不好。”何朝歌生怕他以为,在她的眼中孩子比他还重要,就连说话时的语气都得要往下软个几分。

“等你吃完后,晚点我就让岫烟去拿你最近喜欢的盐渍梅子与杏梅干怎么样。”

宋谢临看着这快要戳到他脸上的银调花长羹勺,只能勉为其难道:“好吧,那我就只吃一口哦。”

“好,我家轩宝吃一口就一口。”吃一口,总好过一口都没有吃。

她更知道男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了走上一趟,对于他的小性子皆是全权包容。

很快,在马车慢悠悠的行驶了两个多月,终在桃梨莺啼,垂丝海棠盛放的四月尾回到了长安。

在抵达长安的前一天,更不忘写信给府里管事。

本在后花园折花的赵瑾玉听到嫂子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奔房梳妆打扮,更将这三个多月的孕肚给显出来。

现在的他有了孩子,就相当于有了夺位的一张王牌。

随着马车轮子骨碌碌行驶到王爷大门前,何朝歌将垂落在少年脸颊旁的一绺发丝别到耳后,带着几分歉意道:“我现在要先进宫一趟,答应亲自给你煮粥的承诺只能下次了。”

“好,那你记得要尽早回来。”他想了下,又加了句,“你要是离开太久,我和饺子都会想你的。”

饺子,便是肚里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