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到灯摊面前,看见剩下的唯二两盏兔子灯,将其取下。
一盏递给年糕,一盏递给赵瑾玉,有时候做人,就得要一碗水端平,哪怕那人她真的不喜。
接过兔子灯的赵瑾玉露出一抹娇羞的甜笑:“谢谢嫂子,还有我们去喝前面的玉米汁,吃玉米夹心饼好不好。”
“年糕也要吃,还要吃那家的玉米蛋挞和玉米烙。”
未等何朝歌抱起年糕说一个“好”字,余眼中却突然看见管家火急火燎地拨开人群朝她跑来,见到她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殿下,刘大姑子带着一伙人来到了府上,说要将刘侧夫带走!”
“什么!”
王府。
刚吃完一整条桂花鱼,又喝了两大碗甲鱼汤,正咸鱼躺在太师椅上消食的宋谢临听到刘玉香带着一堆人来到府里闹事的时候,顾不上他刚吃饱的肚皮便让岫烟带着几个家丁护着他前往正院。
今夜妻主外出,府里怎能没有一个管事的人,哪怕现在的他顶着一个被关禁闭的名声。
等他在诸多仆妇小厮的簇拥下来到前院,还未靠近便听见了刘主夫哭天喊地的声音以及刘夫人安慰男人时的叹气声。
因为刘玉香的哥哥嫁给了王爷当侍郎,以至于她得以在油水足的户部当差,更得了一个活儿轻松,油水多的职位。
等她在长安一切稳定后,就东拼西凑加上刘子川给的私房钱得以在寸金寸土的长安城买下一处院落,更将远在岭南的爹娘接了过来。也在同月里同她自小订下婚约的少年完婚。本打算请哥哥来府里做客的,谁知道会意外听见他的死讯。
这不,爹娘便跟着她一起过来了,好在他们还记得何朝歌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得太过分。
等何朝歌撇下年糕与赵瑾玉飞快赶回府里时,看见的便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得说要将儿子尸体带回家安葬的岳父,不断拉着自家男人起身的岳母,以及沉默在旁的好友。
拳头捏紧的何朝歌朝他们走近,嘴巴一张一合中吐出了略显生硬又冷漠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