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诺诺等下有什么想要吃的吗,姐姐给你做。”许夏随便洗了下手,就去折菜,不忘问:“你救回来的那个人,现在醒了吗?”
闻言,许春摇头:“她的烧前几天就退了,按理说早就应该醒过来了才对。”
不过这人长得可真好看,比村里的张秀才还要好看。
“谁知道呢,说不定等下就会醒了也不一定,诺诺去帮姐姐摘点韭菜回来好不好,我们今天中午就吃韭菜饺子。”
“好。”
在少年出去的时候,躺在老旧木架子床上的女人先是小尾指微动,然后浓墨如蒲扇的睫毛轻颤了颤,紧接着睁开了一双带着迷茫之色的桃花眼。
自从那天坠崖后,何朝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谁知一睁开眼,见到的不是白骨铸就,红血为染料的地狱,而是一个散发着淡淡草药香,且一贫如洗的小木屋。
她想要弄清楚这里是哪里的时候,但当她稍有一点动作。疼,全身上下更宛如车碾过的疼,嗓子眼也干涸得要冒烟,脑海中更不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在她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先前去摘韭菜的少年也拄着拐杖回来了。
随后她对上了一双宛如星辰耀眼的浅眸,连带着少年平凡的脸也多了几分令人移不开眼的色彩。
“你醒了,要喝点水吗。”许春强忍着内心悸动的给她倒了一杯水,“这水是今早上刚烧开的,还热着。”
躺在床上的何朝歌张了张嘴想要发出点声音,却发现她的声带像是被人给撕裂了一样难受。
“我是在上山砍柴的时候遇到你的,好在你那个时候还有一口气吊着。”她将水递过去,却迟迟不见她有所动作的时候,便勉为其难的喂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