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管对方是有意的,还是无心,她污了对方的身子都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真,神烦。
随着天边最后一缕橘红余晖消弭于黛青山峦,檐下挂起朱红灯笼充当夜间指路人的夜晚来临,何朝歌不知道是出于心虚还是什么心态,再一次来到了宋府。
得知宋谢临因为胃口不佳,今晚上都没有来正厅吃饭的时候,便担心地来到了他居住的竹浅苑,手上还抱了一束娇艳碧桃与一个竹攒缠花食盒。
未曾想,人才刚靠近门扉,便听见了屋内少年的对话。
“我要是嫁过去后过得不好,你看我会不会回来住,也不知道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那人会不会在街上给我铺满一地鲜花,就连婚房里都布置成花团锦瑟的场景。”这声音一听,她便知道是宋谢临的。
可他说的婚礼,又是怎么一回事?
屋内的另一个少年马上为她解了惑:“张大人自然是极好的,而且我听说她还挖了好几株桃花种在院里,到时候哥哥记得偶尔回家一趟才行,要不然母亲和爹爹都会想哥哥的。”
“肯定会的,而且谁说嫁出去的哥儿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了。”
剩下的他们还在说什么,何朝歌都听不进去了,因为她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了一个讯息。
他想要悔婚,更不惜违抗皇命的要嫁给另一个女人。为了瞒住自己,就连嫁人的时间都定得如此仓促,更隐瞒得不让半点风声传出。
她离开的时候,就连那束桃花都忘了带走,任由寒风卷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