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刘语茶走了,锦绣和她闹掰了,就连刘瑜也走了。
从岭南来到长安的故人,也跟着一个个地离开了她。好在,那人还陪着她,才不至于令她的心冷成一团。
离开破庙的何朝歌吩咐点墨将他的尸体火化后,井带回府里。
刘瑜此人一生身无牵挂,俗称死了都不会有人帮忙摔火盆那种。偏生他又是一个喜欢热闹,又爱臭美和八卦的人,想来会和璎珞相处得很好的。
有时候连她都觉得她真是一个性格分裂的人,人活着的时候不想着好好待他,偏生等死后才追忆他的百般好。
随着马车缓缓行驶进长安城,城西外一处破庙着了火都无人理会,唯有黑烟滚滚冲向苍穹,炙热火舌舔舐周边一切。
坐在马车里的何朝歌稍微平缓了心神,这才缓缓摊开放在腿上的纸条,不过匆匆一扫,却越看越心惊,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调转方向,我们现在去城南张屠妇家。”无论信上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要一一分辨。
但等她赶来后,见到的正是张屠妇的女儿搀扶着张家夫郎扶柩出来的画面,耳边传来的是如诉如泣的唢呐声,还有漫天飘洒下来的黄白纸钱。
她接下来去的几家,不是扑了个空,就是那人或多或少的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