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又说:“知道你们辛苦,手上的功夫也不要丢下了。”
张禾问道:“主人的意思是……北方边患,我们也有机会上阵吗?是有人要向您借兵吗?还是您要抬举我们?烈侯已经不在了,我们真的怕即上阵了,也要被填进坑里去。到时候,您的手里也就没有这么多人了。”
一说到练兵打仗,他们再憨,也是有经验的。跟着公孙昂,虽然公孙昂顶住了许多来自各方的算计,他们也都看在了眼里。论起对军中倾轧的了解,性子最直的张禾可能都比公孙佳要明白。
薛维也跟着说:“行军布阵,遇上不珍惜的,一个冲锋就全没了。”
黄喜道:“又或者批出一队人去做诱饵,布个口袋阵,引了敌军进了口袋里。伏击成功之后,那饵也剩不了几口了。可是仗打赢了,谁会计较呢?”
单良给公孙佳讲缺德,多在背后捅刀子,这些人给公孙佳开启了新的大门。公孙佳留他们吃了两顿饭,听他们讲了许多事儿,才放他们离开。
临行前,三人对望一眼,排得整整齐齐,动作一致以给公孙佳跪好了,磕头的声音都是一起的。
公孙佳的心里突然难过了起来,她是会威胁这些人,但是从未想过用这样的事情来恐吓。扶着杖走到他们面前,将他们一一扶了起来,道:“将自己人送去给别人消耗换功勋?我又不傻!我会把你们都安排好的。”
三人眼眶里都含着泪,最有想法的薛维差一点就哭出声了:“谢主人。”
“好啦,回去好好做事。不要忘了练兵,或许有用。”
“是。”
三人离开书房,公孙佳问单良:“阿爹以前,是不是也有这许多的担心?”
单良支吾了两声说:“烈侯是陛下亲信,总比别人要好些。”
“哦。收拾收拾,再不去营里就来不及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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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先是在荣校尉的陪同下到了兵营里,这里不是新建的童营,是成年兵士驻扎之地,氛围比童子营要肃杀一些。。公孙昂虽然过世了,营地还在,同袍被遣散了不少,兵士心里没底,好在几个千夫长都是老人,百夫长也还在,还稳住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