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了,只要是与纪氏有仇的人都会跟上的。他很难坏事。这事儿呀,我得装成不知道,才好办接下来的事儿。纪楷打人的日子,咱们正在操办外公的殡事……”
靖安长公主切齿道:“好畜牲!”
纪楷的来历值得一说,他是纪家二房的儿子,也就是靖安长公主的“大女婿”后娶的娘子生的。名义上来说,他就是钟家的外孙。钟家办丧事,大女婿该过来的,但是章熙来了,钟家又一向与纪家不对付,纪楷都不敢往钟府去。这也是几十年来的常态。
纪楷他爹常年外放,就是不敢在京城,但是儿子得好好教养,就送回京城纪府。没有亲爹管着,又不用吊唁,他家里的大长辈纪炳辉还得往钟府走一遭,又要紧张地盯着章熙,忽略了管束纪楷。
纪楷一如天下所有的纨绔一样,放纵了一回。
京城这片地界,别的特产没有,就是官儿多。凡放纵的,就容易遇到官员,于是就闹了这么一出。
公孙佳早知道自己姨母的旧事,整个纪家,除了纪宸一房,她盯得最紧的就是纪家的二房,暗中整了不少材料,就等着合适的机会放出去。
靖安长公主切齿道:“好!正好撕掉这块破膏药!给大娘离婚,迁坟!就埋在我旁边儿!我活着没给护着自己的闺女,死了一定护得她牢牢的!”
公孙佳道:“政事堂会判离的。”
两人商议完,公孙佳匆匆回府,先给信都侯派了任务,才招待他吃饭——不给喝酒。“把我的事办好了,才能喝。”
信都侯等人在她面前很是乖巧:“是!一定办好!咱们干别的不行,这些事儿,熟!”
公孙佳咬了咬下唇,特别理解先帝的心情。你们就说你们不会干正事,就会坑人好了嘛!她严肃地说:“谁要走漏了风声,把我供出去……”
信都侯道:“那不能!”
公孙佳笑着摇头:“供出去也没关系,谁说错了话,我就把谁打发到太仆寺去,天天应卯、日夜刷马!”太仆寺是管马政的,这些纨绔做官也不用亲自刷马。但是她既然说了,他们也就信了肯定会很惨!马场可都在比较偏远的地方,那些地方,一片大草地啊!啥吃喝玩乐都没有,会死人的!
信都侯一个哆嗦:“那不能!”
“办好了,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