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下,说:“臣愿往。重建副都本就是臣的建议,事到临头,不敢推辞。”
章熙道:“容我想想,副都尚未定案,不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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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大殿,朱勋就先说了:“你这孩子,逞什么能?不是这小江就要进来了,你一走,靠小霍一个人顶着吗?就你这身子骨儿,你外婆舍得吗?你那府里不是还在修屋子?修好了,你走了,白修的吗?”
公孙佳道:“那不然谁去呢?这可不是造个工程,还有连结各地的布局呢。”
“额……”
公孙佳道:“副都也不是现在就能修的,怎么也要把户口、人丁等事都筹备好了,再有,还得有图纸啊!怎么也要过两年,我那新屋子,还是我住。”
朱勋道:“那也远离京城了!”
霍云蔚道:“京城不是有我们守着呢吗?”
朱勋瞪他:“这话没良心,自己舍不得走,叫个丫头出远门儿。”
霍云蔚是不大愿意离京的,谁都看得出来,离京城远了不好。霍云蔚正在与京派角力之中,自然是不能离开了,不过他也有他的见解:“伯父别这么看我,只要安国公还在京城,药王她不在京城也是在京城了。”霍云蔚看得明白极了,章熙对这个女婿兼外甥兼表侄有着非同一般的偏爱。
公孙佳笑道:“是啊,这事儿我顶了,不是正好?”
朱勋嘟囔了好几句听不清的话,他看中的是身后托付给公孙佳,或许是因为性别的缘故,他觉得公孙佳比男性同僚更加柔软可靠一些。却又无可奈何,最后说了一句年得清楚的话:“药王吃亏了。”
吃不吃亏的,公孙佳心里有一本账,霍云蔚说得对,她表哥更得章熙的喜爱,且她离开京城也不是没有自己的考量的——彭犀说的立功德她也考虑过了,与其在京城打滚,不如出去栽植一番势力。这样的好事,还不晓得章熙愿不愿意给她呢!正好她在副都打好基础,等余盛历练出来了就能接手看家,全是自己的势力范围。一个“副都派”就形成了。
她打定主义,先把京里的事办妥了,无后顾之忧之后,就全力争取这一件。而京中第一桩就是安排人弹劾吴选那个名单,接着是操办江尚书与延安郡王入政事堂。接着就是一门心思地修实录了,人虽未齐,她已开始命人采风。
各地贡士也陆续到京了,公孙佳手头房子多得是,一人给他们安排一间,至考试结束后十日,房钱都不用贡士们出——她走账划到自己家的账上。其余自己赴京的人,就食宿自理,待选拔上之后,也由公中出食宿和工钱,找不着房子租住的,她再给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