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秦瑾瑶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
主仆二人绕过影壁,很快来到了小院前头,却没想到秦怀德竟然在院中等待。小厮在他身后打着扇儿,一身青衫的秦怀德正坐在圈椅上品茶。
看见秦瑾瑶回来,祥儿冲着秦月瑶所在的院子撇了撇嘴,秦瑾瑶很快会意。
“问父亲安。”秦瑾瑶躬身下去,毫无错漏地问礼。秦怀德原本一肚子火,可此刻见秦瑾瑶依然穿着入府时买的衣裳,眉宇间便多了些温和。
“瑾瑶啊,这些日子可还好?银钱够不够?”
秦瑾瑶落落大方道:“劳父亲惦念,母亲这两日已经派人送了月例银子来。”
“唔。”秦怀德点点头,随即道:“父亲知道你还惦记着你生母,可如今何氏已是你的母亲,你就算心中不喜她,但孝礼不可废。上回去临安公主府,你外祖母说你不辞而别,你母亲颇为着急,后来又劳动宣安侯夫人出面替你周全,你母亲才没与你计较。但这件事,到底是你的不对。”
秦瑾瑶想起临安公主府的遭遇,心中不由苦笑。那日临安给自己使了好大的绊子,若非摄政王经过,恐怕自己如今连命都不知道在哪了。为此,宣安侯夫人还特意送了自己一双避毒筷,唯恐再着了人家的道。
可眼前,父亲压根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反倒在替何氏抱不平。她无奈地笑笑,实在不想解释。
但秦怀德却依旧咄咄逼人。“瑾瑶啊,你既然住在秦府,便是认可了自己秦府嫡长女的身份。为父听说,今日你故意让月瑶颜面尽失,还不许她与你们一同用午膳,可有此事?”
“父亲去接月瑶了?”秦瑾瑶淡淡问。她竟然都没看见。
“哦……是,是这样。”秦怀德才想起来,自己只接了一个女儿。“下午你外祖母说要一同用膳,因此为父去接月瑶一同前往临安公主府。”
“为父觉得,明德馆都是些什么人在念书?”
“自然是禹州的皇室子女们。”
“那父亲凭什么觉得,我能左右人家的想法?就凭我是小小的秦府嫡长女?人家可都与厉家沾着亲呢。”
“这……”秦怀德不由得语滞。他在官场上春风得意,但回府料理这些家长里短的事,确实是不擅长。今日他也是心血来潮,想过来教训秦瑾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