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在明德馆与高公子结识。高公子听说咱们秦府日子困顿,之前便一直偷偷爬墙头给小姐送吃送喝,昨日又趁乱过来,给小姐送了三千两银子,说是要小姐买些好吃好穿……”宝音说完这番话,何氏已经气得快要晕了过去。
秦府嫡女,竟然被男人爬了墙头?这是什么噩耗啊!
何氏看着外头竖着耳朵的人群,恨不得晕死在当场。自己是抽了什么风,非要这么大庭广众地状告秦瑾瑶。
这回可好,这回可好,人家秦瑾瑶清清白白,反倒把自己的女儿搭进去了。
何氏的脸羞得通红通红,恨不得拿帕子给自己盖住。秦怀德亦是一张老脸不知往哪搁,整个人往后退去,险些气倒在了公堂上。
外头的百姓也没闲着,此刻都要吵开锅了。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人家原配留下的姑娘清清白白,而且还做了那么多的好事,赚了那么多的银子。这继室的女儿倒是有出息,竟然让外男爬墙头。”
“还是寒漠国的人呢!真不要脸。”
“所以说,害人终害己啊。”
“这,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秦怀德气得一个耳光扇在了何氏的脸上。何氏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委屈喊道:“我哪知道。这些日子都是秦瑾瑶管家。”
“这事与谁管家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的女儿不要脸,还怪到人家身上吗?”秦怀德气得肝疼。何氏也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想打月瑶,可月瑶已经躺在地上了,想骂秦瑾瑶,这事确实与人家没关系。
何氏一窝火,高声骂道:“这该杀的高弼,竟然敢勾引我们月瑶。老爷,你可得求陛下,求摄政王给咱们家做主啊。月瑶是无辜的,一切都是高弼的错,都是高弼的错。”
“一个巴掌拍不响。”白管事适时添了一句。
“我……”何氏忍不住一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我这是做得什么孽啊我。”
秦怀德蹙眉,羞愤与尴尬交织,最后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声说道:“赵大人,偷银子一事现在已经证明与我无干。按照大厉律例,凡涉及到外国使者之事,非府尹之责,应为皇城司处置。大人,这案子您无需再审。”
“是是是,大人先把女儿领回去,往后再说,往后再说。”赵汉臣巴不得扔开这个烫手山芋。
“快,扶月瑶回去。”何氏吩咐道。说完,她一遍掩面哭着,一遍就要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