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强烈的自责与愧疚情绪从他眸底涌现,却又立刻在强大的控制力下归于平静,消失无踪。
“没有下次了。”他认真道,“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令你身陷险境。”
何相知心想,确实没有下次了,人一生中犯傻的次数可不能太多,更何况是接连栽在同样的坑里?
“以后如何暂且不说,我此番遭受无妄之灾,不仅三番四次险死还生,也错过了月霞之森的宝物,这笔账该如何算?”
柳扶鹤熟知何相知的脾性,反问道:“你想如何?”
何相知:“赔偿是必须的。”
柳扶鹤:“你要什么?”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五官棱角线条分明,也如往常那般透着霜雪凉意。
倘若是别的弟子在此,很可能会感到惴惴不安,甚至觉得这句“你要什么”是某种意有所指的警告。
但何相知不同,她一脸从容不迫地掰着手指头,非常明目张胆地在不断往上加码。
这场景似曾相识,柳扶鹤的唇角无意识微扬,声音少见地柔和下来:“都依你……”
话音还未落,忽然一道符光越过窗沿落入屋内。
柳扶鹤神识一扫,脸色微变。
“白玉师妹醒来了。”
太衍仙门不愧是仙道第一宗门,各种疗伤圣药不要钱似的用在白玉身上,成功让她率先恢复意识。
只是身体依然很虚弱,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咳血的模样。
何相知被带到议事大殿的时候,白玉已经在那里了。
白尧让何相知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然后问道:“玉儿,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