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没有零花钱,这种高档点心房是不敢进的。七八岁时她就在球馆帮忙干活,打扫卫生,继父见她辛苦偶尔会塞给她一点零花钱,不过多数也会被时柔拿走。
她刚开始还有点脾气,自然不愿意,在时柔去告状导致她多次被妈妈训斥打骂过后,就不再反抗。
想到这些,她情绪有些低落,望向窗外。
江砚池侧目,瞥一眼她额头光洁白皙的皮肤,再凝视她安静的侧脸,和之前嬉皮调笑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心里有点怅然若失。
他收回眼,竟觉有些心神不宁。
又过一会,他再次转脸。
她低着头,无意识地抠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砚池瞥一眼被她抠得毛毛糙糙的指甲,皱了皱眉,有意打破沉默,“房子还想不想要了?”
时茵惊讶地转脸,反应过来,点头。
江砚池瞥见她终于舍得放下的手指,心里竟然一松,淡声问:“你认为自己最近表现好不好?”
时茵张着嘴巴,有种正被老板训斥的感觉,之前的惆怅立马烟消云散。
她坐直身体,心虚地摇头。
要不是江老板刚刚提起,她都快忘了自己打工人的身份。
江老板这是对她不满了?
她小心为自己辩解,“我之前傻白甜不是演得挺好嘛?”
演傻白甜的时候她可是完全沉浸式表演,信念感十足,甚至她都快相信自己就是傻白甜本人了。
不提还好,她这一提,江砚池脑子里又浮现出她之前的蠢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