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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茵手指微动。

他以为她要走,立即握紧,目光哀求,“茵茵,别走。”

时茵震惊,心乱如麻。

他看着她,眼神如火般炙热,“求你爱我,直到我死。其它随你怎么办。”

说完,他剧烈地咳嗽着。

时茵急得伸手捂住他的嘴,“快别说了!”

“我想讲给你听。”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

接下来,他断断续续讲了很多。

父亲早逝,二叔江政逐渐掌握江山集团大权,江家老爷子已失长子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并纵容江政把他们母子赶到国外。母亲不甘心自己曾经的荣华被人夺走,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十分严格地培养他,并以幼年的他为工具。小时体弱多病是她故意拖延不看医生导致,哮喘更是人为,母亲狠心以苦肉计博得江老爷子怜悯,才得以回国。自他懂事,母亲就告诉他,一定要夺回江山集团。于是,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完成母亲的心愿。

没人真正爱他,直到她推开他被砸得头破血流的那天。他那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救活她,不惜一切代价。因为他想听她亲口说出,她爱他。如果她死了,他必将永远坠入黑暗。

……

时茵静静听他以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他们的命运竟如此相似。

他又何尝不是她冰冷生命中的闪光,能让她发现还有自我,还能爱人,还想爱自己。

她弯下腰,又哭又笑地拥抱他,也拥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