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保叫上来:“给楼下那个A……那对情侣,推销人头马。”
程誉喝得有点醉意。虽然有自动驾驶功能,但也没有骑车,打了个车到巷口,在一月初的肃冷当中走回家。醉得有些晕眩的神经被风吹得清醒了几分,进入温暖的房间,视线再次开始模糊。
这个月他们在上海有个音乐节,薛宥卡也要去上海漫展。
上网一搜上海和漫展两个关键词,很容易就搜到相关信息。
一月十九号,刚好在他们音乐节的前一天。
程誉靠在床尾,坐在地毯上拨了电话。
嘟了一会儿没反应,本来以为电话不会接通,正准备挂断时,那边接了:“喂……?”
声音很小。
薛宥卡正在床上抱着电脑改论文,室友全都睡了,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快凌晨一点,他不敢大声讲话,小心地爬下床,捂着电话走到阳台把门关上。
“你还没有睡?”程誉问。
“……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吗?”他压低声音,“我还在改Paper,什么事呀?”
“没事。”程誉的手指揪着地毯的毛,有些困顿地垂了眼。
薛宥卡一时无言,听他语气,好像是有事,就问:“到底什么事啊,你说一说,我看能不能帮你。”
“说了没事,你别老问!”
“……”
“那你要不说,我就挂了啊。”
程誉一个用力,把一簇毛从地毯上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