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一次离家的薛宥卡而言,这里就是天堂。
程誉看了一圈:“没有蟑螂老鼠吗?”
“没有啊,每天都打扫,我这里肯定是干净的。”
程誉没有再说什么,帮他收拾了一会儿,问他:“想过搬出去吗?”
“我才大一啊,整天上课,为什么要搬,外面租房多贵啊,等以后开始实习了,毕业了再说。”
他考上t大,是学费全免,不过宿舍费得照常交,但也不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食堂也便宜,总而言之,如果是一心搞学术的同学,在t大生活会非常滋润——生活成本太低了。
晚上,程誉跟他吃完晚餐回家,在乐队群里说了句:“回来排练。”
老k:“不是吧,这才几号,turbo你都回去了?”
程誉:“你明天回来排练。”
老k是天津人,很近。
程誉艾特林时茂和wolf:“你们俩也回来。”
两人没有回消息,程誉觉得奇怪,这才九点,就没人了?睡觉了?
单独给林时茂发消息,也不回。
除了队友,他就没有谈得来的朋友了,顶多在圈内有一些点头之交——背地里喷他心机狗用镲片给自己打光的那种点头之交。
程誉洗完澡躺在床上,又想起薛宥卡,觉得跟他待一起的那两天是真的很快乐,是第一次、不,应该说是第二次了,好几天不碰鼓,都不觉得哪里不对,也不觉得浪费时间,反正做什么都有意思。
现在又变成一个人,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