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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林昭昭和凌予康的事怕是只有凌锦安才解决的了,现在事态紧急,也来不及同凌秀平解释, 更怕事情闹大了给王府带来麻烦,毕竟私藏没有赦令之人是大忌,只好同他道:“二公子,我现在有急事要出门一趟,一会儿锦安回来了,你让他去玉华街的小宅一趟,我在那里等他!”

说着,她从门里将腿抽出,也不等凌秀平说话便扭身风风火火的跑了,待凌秀平反应过来时,人连影子都没了。

一路狂奔回玉华街,推开小宅的门,院中漆黑一片,屋里没有燃灯,一股寒意自陆澜汐的头顶直冲全身,心里头那股不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她快步进屋里,因为看不清只能摸索着行进,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昭昭姑娘,你在吗?”

屋里死一般的沉静,没有人回应。

她凭着记忆摸到柜子里,将存放的火折子和蜡烛取出,将蜡烛燃好,借着光亮朝床榻摸去,只见林昭昭歪在榻边,陆澜汐伸手轻推了她一把,人没有回应,一动也不动,毫无生气。

陆澜汐心一惊,将人翻过来,在看到林昭昭的面容瞬间险些瘫倒。

林昭昭双目紧闭,脸色白青,口鼻皆是黑血。

黑灯瞎火,这场面过于惊悚,脑子乱成一锅粥,她软着双腿朝后腿了两步,正撞在桌上,手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她回头望去,只见桌上还安静躺着一张纸。

那纸看着眼熟,她捡起来细辨两眼,忽然想起自己匣子里存放的那个纸包,和手里的这个东西差不了几何。

她将纸拿起凑在鼻尖儿闻了闻,顿时心寒。

陆澜汐扑到床榻边,颤抖着指尖儿探上林昭昭的鼻息,一丝气息也无,陆澜汐的胸口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几乎透不过气来,眼泪随之晃下,她整个人抖如筛糠,“我不该信你的,我不该信你的,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会走这条路的!”

她在林昭昭的尸体前哭得呜咽,林昭昭早已香消魂散。

“昭昭姑娘,你别怕,你一定会没事的,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我这就去找郎中来,我这就去!”忽然面对这么大的冲击,陆澜汐一时脑子不清,甚至觉着人还会有救,连滚带爬了跑出院子,一边哭一边自责,早知如此 ,她早应该将所有的事都同凌锦安讲的!

她只身跑上长街,身后天空中一颗巨大的烟花绽开,街上所有人都被烟花引去,唯有她的身影逆着光影而奔。

年节不同以往,街上的医馆五家有三家都不开,唯有两家开着郎中还出了诊,她像个没头的苍蝇跌跌撞撞的奔出去不知几条街。

冬夜寒凉,她硬生生的踏着残雪奔了一身汗出来。

来到一处街角,她实在是跑不动了,便躲在墙角下稍作歇息,脑子仍旧乱的很,此时路过的人不知谁喊了一声,“看那边怎么这么亮,好像是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