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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一问出便有些后悔了,一见她这表情便知又是徒劳。

见陆澜汐沉默,琼玉又好心安慰道:“没关系,慢慢来,反正夫人说了,你安心在这里住下。”

说许家人都是好人的这种话,琼玉实在讲不出口,她在许府做事多年,太清楚许氏夫妇的为人,精明的很,算计的很,叫花子讨饭都不来许府,就是因为许府是出了名的抠门儿,磨牙半日也别想讨到一个铜板。

哪知这次竟破天荒的在路上救了一位姑娘,还好吃好喝的养着,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澜汐忽然一声轻叹,眼神迷茫投向院中小池塘。

……

这日承安王府张灯结彩,喜红遍地,大红的灯笼高高悬于廊下,王府上下皆是一片喜色,娶亲的排场摆的盛大,沸腾起来整个京城人人皆知,可府里上下却没有一个人敢露笑出来,这亲事诡异又别扭。

凌锦安身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从城南起绕了一圈又回来,马后跟着八人抬的喜轿,吹吹打打锣鼓喧天,热闹的震天响,红妆十里铺就,每路过一处洒下残红遍地。

而后重回承安王府时,他下马,撩开花轿帘子,从里面出来的根本不是本该穿着大红喜服头戴金冠的新娘子,而是一块牌位,被凌锦安双手捧于身前。

在场百姓虽早就听闻承安王府的大公子要娶牌位入府,可真见着了还是不免吃惊。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稀罕事儿都见得,结阴亲本也不是什么鲜见,可这般排场的当真是没见过,众人更是不解。

有人说这大公子当真是疯了,有人好奇大公子的心头血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群中不知哪个孩童喊了句,“怎么不是新娘子啊!”

话音未落,便被大人捂住嘴,生怕因为口舌招来杀身之祸,毕竟他连牌位都娶了,谁知他疯起来会不会寻这童言无忌的麻烦。

疯子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这亲成的诡异,看热闹的也为难,拍手不是,讨彩头不是,起哄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