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眼睛睁的大些,指腹轻轻抚过那红印子,问道:“疼吗?”
“你说呢?”凌锦安将长臂搭在她的腰间,亦半眯着眼应道。
“你方才怎么不说?”陆澜汐回忆着,方才自己只顾着叫不出,谁知将他掐成这样。
“说什么,”凌锦安的声线慵懒,脸朝她后脑贴过来,随之下巴在她发上蹭蹭,“我都习惯了,身上大伤小伤不断,还在意这些?”
“那你下次不要堵我的嘴不就好了。”
“你的声音只能我自己听。”他将人又搂紧了些,“旁人谁若听见了,我就将其耳朵割了。”
随之他又在她后脑处轻吻一下,舒心的长叹一口气,“多少天了,终于能静下心来陪陪你了。”
“皇上若是一直不好怎么办?”提到此,陆澜汐随之有些担忧起来。
二人夜话,没什么可避讳的,于是凌锦安睁开眼直言道:“事有万一,怀玉那边该早做准备才是。”
“不必这样紧张吧,现在成年的皇子,只剩他和三皇子,三皇子如何能同他争得?”陆澜汐转过身来,长发被她压于脑后。
“朝中的事复杂,事有万一,不到最后,谁都不敢说准。”他手掌轻抚陆澜汐的头顶,随后笑言,“秀平还在宫里,明早我去寻他,今天咱们到此为止,可好?”
他这话,陆澜汐知他指的什么,脸色一阵羞红,头埋入他的胸前,“好。”
积雪厚重,堆叠了一层,足可没过足面,宫门启,一黑骑自宫门中疾奔而去,马啼卷动飞雪成片,顺势望去,长街清宁,唯有马蹄印上。
凌秀平顶着晨起的北风,一路呼啸自王府门前,急急勒马,门房小厮才敞开条缝隙,便被凌秀平用力推开,而后大步朝锦秀苑奔去。
吃了一路的风雪,这会儿他的唇色已然吹得发白,敲开锦秀苑的门时,凌锦安才起。
他大步迈入门里,来气都未喘匀,便道:“哥,宫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