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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锦安则是神采奕奕,看起来病当真是大好了。

他向来起得早,步入书房时凌秀平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大哥, ”凌秀平见他过来,起身, 将手上的供状举到他脸前, “这是杨行那老贼在讯刑司招的,你看看。”

杨行毕竟曾是一朝重臣, 这次因为大皇子的事牵连其中, 牵出了背后一桩桩大案, 暂且没有处置他, 而是先关入讯刑司。

不过显然,这次无论是谁都救不了他, 大皇子倒了, 党羽自会一同被连根拔起。

将供状展开,一字一行细细读来,多少大案要案他皆牵连其中, 徇私枉法更不必说。

凌锦安将其放在一旁,“这些都是我们知道的, 没什么新鲜的,旁的他可招了?”

“没招, 无论是他, 还是大皇子,皆说不知当初行刺你的人是谁,还说我与怀玉陷入敌军之事他们也本不知情,杨行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去了你的世子之位,让予康接承罢了。”

“哥, 你觉得这些有几分可信?”凌秀平问。

凌锦安不急着答,只是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而后目光落于那纸供状上,“这上面写的东西,单拿出来哪一件都可以治得了他的死罪,多这一条也不多,少这一条也难让他活命,所以,他们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假话。”

此话正中凌秀平之意,只见他重力一拍手,“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才是最可怕的,现在杨行和大皇子倒了,再无翻身之地,可是从前我们两方对立,打的头破血流,实不知还有看不见的第三只手在背后趁乱给上一刀!明枪易挡,暗箭最难防。”

“传出信去,将这件事也推到杨行他们身上,”略一思忖,“只有这样,背后的人才会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