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的久了,季爷爷顿时有些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他用拐杖敲敲旁边的花盆,以表达存在感。
林溪终于用小铲子把那株花救了出来,连带着根部的泥土,打算把它移栽到院子里去。
她像是捧着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冲季爷爷示意:“发现一株活的。”
她语气不高不低,也听不出惊喜,很平静地阐述,倒是一本正经。季爷爷被她逗乐,皱纹都冒出来,“这丫头,喊报告呢这是。”
林溪走过去,找了个土壤肥沃的空地,打算把花栽进去。
“这是什么花儿?”他微微凑近了,盯着看,“开的这么小。”
“繁缕。”林溪说。
是季星陈刚查的。
季爷爷评价:“名字倒是好听,可是这花儿丁点小,不够大气。”
林溪想到它另一个名字:“也叫福寿玉。”
这名字上了年纪的人大抵都喜欢,季爷爷顿时笑开了花,指挥季星陈去挖坑,“就在这块空地最中间的那里种,好让它繁殖。”
季星陈啧了一声,任命听指挥去挖坑,直到一株可怜的花在一大块空地中央孤独地立住,季爷爷才满意,又下达了命令,“去浇点水。”
季星陈浇好水,又拿了把伞把花遮住,怕晚上再下雨。盯着人做完这一切,季爷爷这才心满意足,嘱咐他们别在院子里待太晚,拄着拐杖沿着石子路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