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一点儿也靠不住，也根本不值得信任？”

裴紫鸢一叹，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放柔了语气：“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你去外面问问，谁不羡慕我有你这个弟弟？谁不羡慕裴家有你这个继承人？你的优秀大家有目共睹，怎么会没用？更没有靠不住，也没有不值得信任，不然爸也不会将你叫到公司去帮忙，我也不会因为有你在公司帮着爸那么放心。”

“别胡思乱想，我以有你这个弟弟自豪着呢。”

“可是姐，你要做的事为什么连我都瞒着？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从阳台上掉下去，我……我……我……”

说到后面，直接哽咽得说不出话，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这是裴紫鸢第一次看到裴黎哭。

前世今生，第一次。

裴黎其实很多时候都比她坚强，现在却哭了。

“姐，你差点……差点就……没了！你如果不在了，我以后喊谁姐姐？我就你一个姐姐！”

裴紫鸢心口很堵，“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瞒你。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一手计划的，不过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雅不死，死的就是……我。所以，她必须死。”

“哪有那么多巧合，要不是他们算计在前，我又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将计就计要她的命还让她死后都得一个罪名注定受人唾骂？她是自作自受死有余辜。”

她语气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