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憨厚地咧嘴一笑,道:“臣听说阿霜这段日子来颇受您的照顾,臣代她敬您。”
“都是一家人,舅舅哪里的话。”南祁手一挥,又饮下三杯。
他素来甚少饮烈酒,而顾云之递给他这酒却颇为辛辣,他只觉一股烈意直冲脑门,强忍住没有咳嗽出来。
“殿下今日特地来参加阿霜的成人礼,定要不醉不归的好。”
顾云之又是一笑,将酒再次递到了他面前。
一杯杯,一盏盏,他饮了十五六杯,直到陆明娇看不下去了,上前来打圆场,顾云之才笑着作罢。
受到两个岳父夹击的南祁有些一个头两个大,再看向台上的歌舞,已经有些发蒙了。
“你真是的,”陆明娇嗔了顾云之一眼,桌下的手在他大腿上猛掐了一把,换得顾云之一阵痛呼,笑着讨饶道:“不碍事的,太子殿下酒量甚好,这十来盏的,跟玩儿似的。”
说罢,他转过头来似是确认一般对着南祁抬了抬下巴,道:“您说是吧?”
南祁被戴了一顶高帽子,也只得挂上一抹无奈笑意,道:“舅舅说的是。”
他昏昏沉沉地想着,一会儿小姑娘出来,他要跟她告状去,说她爹和她师父乘着她不在欺负他。
她肯定会将他拉到怀里去,让他枕在她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头,安慰他。
想到这儿,他眼神有些迷蒙地将目光停在了花月楼过来的那条小道上,很快他的小姑娘就要来了,坐在他身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