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倒也不介意,谨守本分,每日还是会主动收拾床榻,只是不再碰生冷之物。
望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壶,虞卿不自觉看向苏有辞。
苏有辞这几日一直呆在这里,真的不要紧吗?再和家里人闹别扭,那也不至于连过年都不呆在家里。
眼看着腊月就要过去,再过小半月就到除夕,苏有辞不回去,苏家也该来人寻了。
“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苏有辞抬眼看向虞卿,又看向冒着热气的茶壶,“再煮,这茶就过了。”
“啊!”虞卿回过神来,连忙用帕子把铜壶拎起来,放到一边,低声道:“我、我只是一时走神而已。”
苏有辞低声道:“袁怀和长庚下午回来,你收拾一下,不要怠慢了客人。”
怠慢客人……?
闻言虞卿瞪大眼,不敢去想这句话的深意,只告诫自己,她只是替苏有辞守着这里而已,并无其余的念想和关系。
袁怀和李长庚,本也是客人。
“六子晚些会送饭菜来?”
“嗯,福润楼的,晚些会送来,你去理出碗筷。”苏有辞交代完,起身走到一边,坐在桌案后,“没什么要紧的事,自己看着办。”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紧的事,她自己拿主意。
虞卿从地毯上起身,将刚才煮好的茶撇去了茶叶,倒入茶壶中,轻轻放在苏有辞桌上,抬眼时不小心瞥见了苏有辞摊开的纸。
有些意外,苏有辞这几日竟然是在温习,是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吗?
那天在锦宴楼的确是听他们提到过,她原以为苏有辞早已功名在身,原来是要等年后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