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自己性格原原本本展露出来,把不该露出的情绪都藏起来,才会让苏有辞放下戒心。
念及此,虞卿只觉自己如今的行为太过孤注一掷,可偌大的汴京,她除了牢牢抓住苏有辞这根稻草外,再无其余的栖身之处。
几人笑谈至深夜,虞卿将木榻铺好,又取了两床被子,还不待回到苏有辞身边,便被苏有辞赶去睡觉。
错愕看了眼苏有辞,虞卿放下幔帐回到卧房时愣了愣。
才到子时,苏有辞竟然不让她陪着了?
心里不解却还是乖乖梳洗后,轻手轻脚躺在床上,就算屋内再暖和,被子上还是浸着一股寒意。
虞卿缩了缩手脚,往里侧靠去,被子拉到眼下,睡着前也没想明白苏有辞今晚奇怪的行为。
“你真不打算回国公府了?”
“回去再挨一顿打吗?皮糙肉厚的人来也挨不住老头子的一顿。”苏有辞提到国公府时,眼神里闪过暗光,“待春闱放榜后再说。”
“那至少是三月底四月初的事,可还有三四个月呢。”
“这里不好吗?”
袁怀正色道:“好是好,可你总归是要回去的,难道你还想从国公府的族谱上脱身?那——”
袁怀本是想说姜瑟已经成了一个不可能,就该放下。
可又想到苏有辞才为了这件事挨一顿打,便噤了声。
旁边李长庚叹了声道:“你气伯父便罢了,何必要当面和他顶撞,你也明知他把人迎进府是为了断你的念想,压根不曾碰过她,说不定等你收了心,就把人给放了。”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