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从余家逃出来后,余家那边似乎没有找过她,也是,余家恨不得她死在往外面,怎么可能会主动找她。
毕竟余二叔那个混账东西,都敢对自己的亲侄女下手,怎么又不能对外宣称她自知羞耻,被逐出余家后生死不明。
若非余家傍上了朝中位高权重的人,又即将飞黄腾达,将家中女儿嫁给那位大人物家里公子做续弦,她便会一张状纸告到官府,揭露余二叔做过的丑事。
换下身上的衣服,虞卿走到外面,看见苏有辞已经坐下,手边还温了一壶酒,唇边挂着笑意走上前。
“公子。”
“坐。”
虞卿依言坐下,看着苏有辞,思忖片刻,面上神色虽不变,心下已有了应对之策。
桌上摆了十二道菜,虞卿饭量本就不大,陪着苏有辞闲聊,说着话倒是吃了不少,一顿饭吃到了戌时。
喝了些梅子酒,虞卿面颊酡红,眼眸比平时更润。
看了眼苏有辞,将桌上东西全都收到厨房后,便和苏有辞一块坐在躺椅上,手边还放了一盘瓜果。
“感谢公子收留我至今,若非公子,虞卿这条命,怕是冬至那晚就已经没了。”虞卿努力保持清醒,但酒意上头,越来越昏沉。
苏有辞歪过头看了眼虞卿,神情依旧,“举手之劳。”
“公子的举手之劳于我而言是再造之恩,不过……的确,我一个来历不清的女子,如何能让公子放在心上,其实我也并未存有什么高攀的心思,只是想恪守本分,做好公子要我做的事。”
虞卿伸手摸了摸脸颊,“幸而尚有几分姿色,否则当真入不了公子的眼。”
“你醉了。”
平静又冷静,是苏有辞本该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