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辞低头离得更近了些,说话时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脸,“问得这么直接?”
不知怎么,虞卿不怕苏有辞。
犹豫了一下,虞卿缩回手,看着苏有辞,“我怕说话不直接,公子会误会。”
尽管虞卿说不清自己对苏有辞是什么感觉,可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总归是有自知之明。
被救之人,不该自命清高,尤其是这样的处境下。
她说过任凭苏有辞处置,那就不会食言,更别说,苏有辞已经提到过,她要做的事还很多。
想起昨日晋国公府来的那位夫人,话里的暗示,虞卿从前不知,如今岂能不明白,无非是她与苏有辞是否有了肌肤之亲。
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几月,尤其还同塌而眠,便是没有,外人眼里也已不清白了。
不说外人,袁怀和李长庚心中怕也是这么想的。
四目相对,虞卿眼神干净,并未有半点害怕,让苏有辞忽地心虚起来。
在考场里的三天,苏有辞少有的想起别人。
他做事一向专注,所以事半功倍,旁人只当他天资聪明,但只有他自己明白,念书上他花费的心思并不少。
晋国公夫妻对儿女要求甚高,苏有辞尽管受宠,却也不例外,自小琴棋书画、刀枪剑棍都要学。
但看到腰间的荷包时,他想到了虞卿,蹲在炉子前摇扇的背影,弯腰收拾床铺的身影,还有刚出浴时……
眸色沉了几分,苏有辞呼吸一促,重新躺回之前的位置,苏有辞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她额头,“睡吧。”
不知怎么,印在额头的吻像是还带着茶的湿润,分明不是热茶,却烧得虞卿从脸颊到耳根都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