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住哪?”袁怀惊讶,“你打算在外面住?带着小鱼儿一起?”
太荒唐了。
这要是让京中那些人知道,不得编造出一幕大戏来。
而且这样对虞卿的名声,怕也不好。要是回了国公府,那是养在家里,不管过不过门,纳不纳在身边,都是自己家里人。
苏有辞的父母,也不是完全不让苏有辞身边有人,只是不喜欢姜瑟而已。
要是不进晋国公府的门,同苏有辞一样住在外面,那就是……外室。
外室之名,向来被人唾弃,只觉不自爱又惹人嫌。
“你这样做,小鱼儿往后便是进了你家的门,能有好脸色给她?”袁怀不由担心,“我不是对小鱼儿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人家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跟着你总不至于要落得个名声——”
“我和她的事,旁人管不着,任凭他们说去,还是你认为,我在京中的名声有多好?”苏有辞冷嗤一声。
京中那些人,要不是忌惮晋国公府的位高权重,哪里能对他和颜悦色,处处吹捧?
若不是晋国公府的出生,他怕是早被踩进泥里。
“得了得了,我不说了,你怎么还生气了?我说你这样,对小鱼儿要是上心了,便和人家姑娘说明白,免得不清不楚,惹人猜忌,她这年纪小,又无依无靠的,说不定你就是她唯一能依赖的大树,只求遮风挡雨,不求富贵荣华。”
苏有辞心念一动,又不自觉看向虞卿的方向。
绒黄色的身影,发间只带了简单的绒花发饰,像是草丛里开出最不起眼的一株花。
明明来一场暴雨、大风就能把她摧毁,却偏生坚强得抓住了脚下的泥,保住了生机。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