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再一看,这满脸猥琐、阿谀奉承的嘴脸,倒真是令人作呕。
虞卿眼里闪过笑意,拿起杯子时,见苏有辞不开口,知晓他是故意的,终于说了话。
“余大人,这杯酒今日不敬,往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你!姑、姑娘深居简出,的确是机会不多,我先饮为敬。”余二险些没有忍住,碍于苏有辞在旁边才不得不发作。
命硬的死丫头,都扔出门了还能活,不止活得好好地,还攀上了高枝,傍上了汴京城里最惹不起的人。
要不是有苏有辞,这丫头怎么敢骑在余家头上撒野?
闻言虞卿淡淡一笑,拿着杯子却没打算往嘴边送,只是道:“是吗?深居简出,的确是,不过……”
顿了一下,虞卿接着说,“该记住的事情,我可是一件没有忘,就是不知道余家还记不记得了。”
余二手一抖,杯子差点脱手而出,旁边走来的余二夫人脸色更是瞬息万变。
真、真是讨债来了?
虞卿把酒杯原封不动放回去,压着声音道:“这喜酒我就不喝了,原本不想来,毕竟是个戴孝之人怕染了晦气,不过一想,到底是谁晦气也说不定,余大人,你说是吧?”
余大姑娘忍无可忍,听着虞卿的话,抬手拦住她,咬牙切齿道:“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撒野,可知道今日是与将军府的姑娘成亲,你要闹事,知道后果吗?”
目光扫过余大姑娘,她记得这位堂姐,性子泼辣、自幼跋扈,她倒也不讨厌,反而羡慕这性子,从不会吃亏。
可替余二诱骗她这件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
眼神冷下来,虞卿垂眸低声道:“是吗?我这人骨头硬,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不信你试试看。”
威胁她?余家凭什么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