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灯火辉映,虞卿看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见苏有辞回过头来,心漏跳了一拍,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含笑的眼里没有半分责怪,也没有半点轻视,和从前一样看着她。
眼眶不自觉地湿润,虞卿目光越过苏有辞肩头,看到了灯上画着的鸳鸯,心里一热,踮脚凑上去,飞快啄了一下苏有辞唇角。
耳边传来几声低呼,虞卿握紧苏有辞的手,顾不上许多,挤开人群往河边跑去。
太痛快了。
今日看到余家那些人的嘴脸,她才知道什么叫扬眉吐气,尽管她还做不到靠自己令余家的人忌惮,可她就是忍不住高兴。
“公子,谢谢你。”
虞卿松开苏有辞的手,站在河岸边,转身朝苏有辞大声道了句谢,眉目弯弯,映着河边明明灭灭的灯火,宛若画中人。
苏有辞从未见过虞卿像今日这么开怀,从他第一眼见到虞卿,虞卿就是温顺的,像兔子,偶尔急眼,也只是露出牙齿叼着一小块皮肉磨牙,更别说大笑、大哭。
在遇上虞卿前,他从不知道,原来有人真的能没有半点脾性,生气、高兴、难过好像都看不出波动,连哭都要忍着不发出声音。
国公府里的女使、小厮,个个机灵,知道怎么才能讨到好处,身边朋友除了袁怀和李长庚,大多都是酒肉朋友,一个赛一个的任性,别说是受委屈,就是吃了个小亏也要闹得不依不饶。
再者,锦宴楼里那些姑娘,大多懂得会哭才能讨到人怜惜,会叫苦才能有片刻休息。
姜瑟也不例外,能在锦宴楼里做那么些年的头牌,在遇上他前更是无人得以成为入幕之宾,全靠一颗七窍玲珑心。
虞卿的心思,直白又简单,让你知道她想做什么,却又没办法预料她会怎么做。
“公子,我好喜欢你!”
虞卿向苏有辞走了一步,抬眼盯着他眼睛,“不管往后公子去哪,我都会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