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辞自有办法拿到余家和将军府勾结、贪污的罪证,帮她也不过举手之劳,可心里还是发堵,总觉得差了什么。
思来想去, 大抵是不能手刃仇人的遗憾。
余家欠她良多,又欺她年幼无依无靠,咄咄相逼甚至毁她清白,父亲临时前都不愿再见她一面,这种深仇——
“姑娘,你怎的在发呆,叫你好几声了。”
妙玲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放下后担心道:“是不是昨夜着凉了?”
这雨是昨日便开始下的,虞卿贪凉,一直开着窗户,到今早山她醒来到院子里收拾时,瞧见窗户都还支开一条缝,想是夜里一直开着。
加上苏有辞昨晚来过,虞卿这身子哪里能不着凉。
虞卿心里所想被妙玲打断,听她担心,摇了摇头道:“只是在想事情,有些入神了。”
“在想公子的事吗?”妙玲见虞卿不是着凉,放心下来,走到一边去整理柜子,“公子早上走时说这两日不过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姑娘是想公子了吧?”
闻言虞卿失笑,她这好像是在想苏有辞,但却不是妙玲说的那种意思。
不过她也不反对,毕竟也不算是说错了。
“香烛那些备好了吗?后日我想早些赶去祭拜父母。”虞卿收起心思,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打量自己,又取下耳坠,轻声道:“晚些时候杨姐姐说要来,你待会儿和六子去买些东西回来,不必去福润楼了,太贵。”
妙玲一听刚想要反驳,又想到什么,笑着点头,眼里对虞卿的崇拜一览无遗。
虞卿从镜子里看到妙玲表情,好奇转过头看她,“你笑什么?那福润楼的东西虽好,可日日都去那儿吃,也太铺张浪费。”
“姑娘这般勤俭持家,日后若是和公子成亲了,定然是个好主母。”妙玲说完,抱着几件脏衣服往外走,打算拿去隔壁浴房里放着,等放晴了再洗。
盯着妙玲出去的背影,虞卿摘耳坠的动作停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正。
成亲吗?可是她从未想过,总觉得太过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