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无人教我这些,今日倒是要我自学成才?”
“你这逆子!”晋国公拍桌震怒,显然气急,“年幼你入宫做太子伴读,常年不在家中,陛下、娘娘与太子殿下、太傅,哪个曾亏待你半分?你非但不学好,还养出这任性妄为的性子!”
苏焕之见势不好,连忙出言相劝,“父亲,二弟的脾气全在一张嘴上,他这阵子不是却别的地方,也未做什么事,日日在枢密院与刑部来回跑,好几日都未合眼休息,昨日审到丑时过了才离开。”
这些话苏焕之不是第一次给晋国公说,相反,他不说晋国公也不可能不知道。
尽管晋国公无要职在身,但功勋了得,门生、门客不少,朝廷里又德高望重,岂能不知晓这些事?
苏有辞抿紧了嘴,盯着晋国公看了会儿,攥紧了手,过了半晌突然起身,拉着虞卿一块起身。
“是你们要我们回来,现在回来过,饭也算吃了,这就——”
“你今日要踏出这府门一步,就再也别回来,你以为你滥用职权的事无人知晓吗?便是为人申冤,那你也是徇了私情,朝廷为官,应铁面无私,你——”
“你要上奏就上奏,要弹劾就弹劾,这功名是我自己考下来,任职是朝廷发下的公文——”苏有辞拉着虞卿往外走,停下来回身看着同样站着的晋国公,“我就是想,又拦得了你?”
元安郡主叹了声,看着窝在孙婉怀里的娴姐儿,拉了一下身边晋国公的衣摆。
“你何必这样激怒他?你不是答应我,至少听听那姑娘的态度,人还未说几句,你们父子倒是先吵起来了。”
“他骨头硬,那就别靠着晋国公府的名声在外放肆。”
晋国公府正在气头上,望着元安郡主,“夫人,他是让我们给宠坏了,哪里有半点像话的样子?”
元安郡主望着苏有辞和虞卿离开的背影,瞥见了虞卿不慎落在桌上的东西,好像是枚平安符。
见其余人未留意到,便示意身边顾嬷嬷去收起来。
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意,好在今日月圆中秋,天气不错,到了夜里也不算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