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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庚把手里的柿子抛着玩,青黄的柿子还涩得很,得跟谷物和芭蕉放在一起才能熟透,变成果肉晶莹的样子。
斜睨了眼苏有辞,李长庚问道:“你这么离经叛道,真不怕改天伯父直接把你撵出京城?”
“他有能耐,就把我撵出去,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苏有辞满不在乎道:“你以为我想待在京城?这里无趣又没意思,我倒是巴不得离开。”
旁边捧着茶杯的袁怀“啧”了声,“你就嘴硬吧,真要离开了京城你能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去。”
苏有辞被好友们驳回倒也不见恼怒,只是往虞卿那边看去,“带着她,什么地方不能去?”
李长庚和袁怀对视一眼,不再提及别的事情,只是有种难得见到苏有辞说出这样的话。
过了一年,从前他们还能说苏有辞只是图一时新鲜才会收容虞卿在身边,现在看来,苏有辞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反观虞卿,一如既往,既看不出是否和苏有辞一样,也难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看似依附在苏有辞身上的菟丝子,却有着一根坚韧的根长在地上,风雨难以撼动。
“那阿卿是什么反应,由着你胡来?”
李长庚想到虞卿的性子,知晓自己这话问得有些多余,但不论如何,身为朋友,只要二人需要,他们帮个忙也不打紧。
“小鱼儿还能有什么反应,肯定是随他一起任性,我家娘子说得真不假,这二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任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袁怀不等苏有辞开口,就先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