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两。”
苏有辞替他说了出来,然后看向虞卿,“阿卿,你去取二十五两给任掌柜。”
二十五两,那岂不是一下花出去快三分之一。
虞卿即便有所准备,但听闻房租多了这么多,不免还是暗中咋舌,面上又不能显露,只能点头起身离开堂屋。
穿过院子往房间走时,虞卿盯着院里那棵枯了的树,已经预见了往后日子多难熬。
晋国公是铁了心想要逼苏有辞低头服软,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不折手段,不惜动用人脉,想让他们弹尽粮绝。
打开箱子,虞卿点出二十五两银子,想了想昨日算的账,这笔开销支出后,剩下还有七十三两。
冬天才开始,炭火与被褥定是不能少,还有柴火也要买,米粮定是不够过完今冬……
细细算着账,虞卿蹙了蹙眉,寻思着要不要做点绣活。
“任掌柜,有劳你亲自来这一趟,这是二十五两银子,你点一下。”
虞卿走入堂屋,将银两递给任掌柜。
任掌柜拿着银两,只觉脸上臊得慌,银子烫手似的,连忙起身,朝两人弯了弯腰。
“不必了,苏大人和姑娘不至于少我的,那我先告辞了。”
“六子,送任掌柜。”
“不必不必,请留步。”
任掌柜连声拒绝,离开堂屋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苏有辞,劝了一句,“小苏大人,你是个守信的人,如今也有功名,在朝廷里当官,那么大的案子都破了,何必还要让自己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