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虞卿犹豫着开口,“我信国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当街殴打,是触犯律条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苏有辞淡淡说了句,“不管怎么样,六子的亏不能白吃,明天回去安顿好后,我会托人处理这件事。”
闻言虞卿怔了下,担心苏有辞胡来,自己去□□,看着他欲言又止。
“只是一桩小事,还犯不着我亲自动手。”
看出虞卿的担忧,苏有辞安抚了一句,“事情看上去好像是误会和无妄之灾,但据林原说,当时六子并未妨碍别人,连碰都没碰到那家小孩,就被身边的随从殴打,只是寻个借口欺负他而已。”
终于知道事情的原委,虞卿惊讶地睁大眼,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往屏风后看去。
记得去年冬天,六子第一次帮苏有辞送东西来,瘦瘦小小的一个人,裹着袄子拎了两个食盒,见到她开门,咧嘴一笑。
有些低落的垂眼,虞卿重新拿起扇子,轻轻摇动:“六子他……”
苏有辞接过她手里的扇子,见虞卿抬头惊讶望着自己,摇摇头,“他不是府里的人,是有一回我跟几个朋友喝完酒出门,恰好见到几个醉汉在打他,嘴里嚷嚷着什么不识抬举,有眼无珠,打得人快死了还不停手,我便出手阻拦,那些人看到是我就散了。”
“……被人打吗?为什么?”
虞卿不解,平白无故的打人是有什么毛病,就算喝醉了也不是借口,这种男人,就是败类。
苏有辞失笑,“那些人哪有什么理由,不过是借着酒意撒欢而已。”
“败类!”
闻言虞卿忿忿说了句,气得不轻,“有误会,那就说明白,吃了亏,那就上衙门理论明白,动不动打人,这是哪门子道理?”
药味越来越重,渐渐在屋子里弥漫开,不多时就能听到药罐里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