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脑中一下将这些联系起来,倏然明白了什么,惊讶之余,却觉得那广袤天地才是苏有辞该去的地方。
京城虽好,可再好也一直活在晋国公府的羽翼下,而且条条框框众多,的确不如边关来得自在。
那里苦了一些,不如京城富饶,却天高地广,求得自在。
反握住苏有辞的手,虞卿闭着眼轻声道:“不管公子去何处,我自是跟着公子的。”
话音还未落地,虞卿便听到了苏有辞喉间溢出的低笑,感觉得到胸膛轻轻地颤动。
苏有辞偏过头,在虞卿发间落下一吻,低喃般道:“好阿卿,往后你心上只放我一人便好。”
察觉到苏有辞的执拗,虞卿不明白苏有辞为何有时会出现这种情绪,柔声安抚,“我心上也只容得下一个人。”
白色的烟从药罐里飘出,药香随着萦绕在屋内。
外面更声打过,寅时三刻左右,屏风后那张床上的六子终于有了动静,传来被褥翻动的声响。
苏有辞警惕性高,眯着眼打盹并未睡熟,听到声响,立即睁眼扭头看去,见屏风后人影在动,立即轻轻将靠在身上的虞卿叫醒。
“去边上靠着再睡会儿,回家时我叫你。”
“唔……公子?”
“六子醒了,我把药拿过去给他服下,喝完了药再睡两个时辰,等大夫把过脉再回家。”
听见六子苏醒的消息,虞卿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屏风旁,见六子红着眼眶躺在那里,只有一只手还能动弹。
“姑、姑娘……”
“你身上有伤,不宜挪动,免得牵扯伤口,有什么话等好些再说,你受的委屈我和公子定然帮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