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是玩笑话, 但脸上闪过的不悦没能逃过内侍的眼睛。
内侍低垂着头, 不敢多言, 随后又看向面前的人, 压着声音问道:“殿下, 可要命人准备晚膳?”
“不必, 他待不了多久。”
太子摆手,的确是不必准备,他不了解别人, 却很了解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表弟。
天上地下,能劝得住他的人,怕是还未出生。
内侍答应了声, 便离开了正殿,走出门时, 立即松了口气。这才回京,处理了事情,将这段时间来各州县、城镇的事交托明白,就马不停蹄的宣召苏有辞进宫, 可不单单是叙旧而已。
苏有辞进来时,看到才回京不久的太子坐在那里等自己,扬起眉梢,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对方想说什么。
身为太子,倒是挺闲的,还有功夫来管他的事。
“臣苏有辞,见过太子殿下。”
赵骋闻言抬起头,打量着苏有辞,也不说别的话,只是起身踱步到他旁边。
“我不在京城里这段时间,你倒是和以往不同了,之前听别人提起,我还觉得奇怪,你怎么转了性,总不至于进了枢密院就变了。”
“谁的嘴这么碎,在你面前也爱说些八卦。”
苏有辞不甚在意道:“你也说了,我是朝廷命官,总要给朝廷点颜面,不至于被人骂昏官。”
“你——!”
赵骋从小就对苏有辞这副态度不满,偏偏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大多时候只能牙痒痒的忍下去。
“行了行了,看到你这样子就烦,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你跟那女子到底怎么回事?连晋国公都被你气成那样,还直接让钱庄那边不给你兑现银,你这样还能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