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牢房里,苏有辞一个人被绑在木架上,任由她怎么喊都都不见,低垂着头,充耳不闻。
“苏有辞……”
不会的,慎刑司不是滥用私刑的地方。
可是,无端端的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外间陪着的妙玲感觉到不对劲,从屏风外面走来,身上只披了一件衣裳,端着灯进来时,见到虞卿坐在床上,立即把灯放下。
“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嗯。”
虞卿看了眼妙玲,又很快低下头,“妙玲,怎么办,我梦到夫君他被用了刑,身上都是血迹。”
闻言妙玲吃惊不已,连忙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不都说梦是反的吗?再说公子又不是戴罪之身,只是有嫌疑而已,不至于用刑。”
慎刑司尽管听着可怕,而且办事冷血无情,但还是按着规矩办事。
尽管虞卿知道慎刑司不可能动用私刑,只有那些定罪但不肯交代同党或者拒不画押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抚了抚心口缓过来,虞卿无奈苦笑,“是我自己多想了,你快些回去睡,我……躺会儿也睡了。”
妙玲坐在床边,“姑娘你这个时候睡得着吗?你让我回去,肯定又要辗转反侧睡不着。”
“我只是有些心慌意乱,也不明白为什么。”
虞卿知道瞒不过妙玲,在妙玲面前也无什么好隐瞒的,只好道:“心里念着这件事,便睡不安稳。”
“现在才丑时,姑娘若不睡觉,明日怕是没精神,说不定明早公爷和大公子就回来了。”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