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袁怀这阵子比起成亲初时还要稳重,又是怎么招惹了杨朝云?
虞卿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拿着手帕捻了捻嘴角, “袁大哥惹你生气了?你说给我听听, 我给你评理。”
话音才落, 杨朝云方才抬眼开口看虞卿, 眼圈便红了。
这下虞卿哪里还坐得住, 认识这许久, 别说哭了, 杨朝云都未红过眼, 甚至连低落的时候都少见得很。
上回两人闹得话也不说, 也没见这般。
虞卿起身走到杨朝云旁边,握住她的手,“和我说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你想哭,那我先陪着你哭,不过不能太久, 孕期的妇人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你眼睛长得这么好, 哭坏了多可惜。”
杨朝云的性子就是又急又烈,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满不在乎,但委屈的时候,旁人一句话就能把眼泪逼出来。
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下来, 看得虞卿一阵心疼。
“好姐姐,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跟着哭了。”
虞卿替她擦掉眼泪,“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他、他去了锦宴楼,那个叫玉燕的姑娘托了个人给他送信,他就赶过去了,我问他,他竟然说回来再和我解释,那是什么地界?我还能不知道?青楼!就算那姑娘是他从前相好,但如今我和他都成亲了,连孩子都有了,他做这样的事,真是半点不心亏吗?”
“你是说,袁大哥去了锦宴楼?”
这可了不得了,锦宴楼是什么地方,她不可能不知道,她不仅知道,还去过。
那位玉燕姑娘生得冰肌玉骨,又是从小受了里面嬷嬷们的调教,应付人的本事比天还高。
当初袁怀还说过什么,玉燕贴心又懂事的话。
这些事和话,她是不敢跟杨朝云说的,哪里敢说,她都不敢提,提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