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人的脸却长在宋霁上。

孟朝歌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了仍在萦绕在她梦里的场景。

当时在白白震惊而又复杂的眼神下，孟朝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当夜，她却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出现了一个人，当雾气散去，他的面容暴露出来，是宋衍，而在他的身后，那散去的雾气慢慢地凝练，最后形成一道人影。

是宋霁。

但是这个宋霁脸上的神情熟悉而又陌生，他温柔地看着自己，脸上挂着清浅温柔的笑容，不变的，只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于宋霁的眼神十分相似。

很快，场景转瞬而变，是年少的孟朝歌，而非孟浮生。

孟朝歌跟在宋衍的身后，而在一旁，那人跟在孟浮生的身后，两边互不干扰，互不牵连。

直到孟朝歌发生车祸，孟浮生雷劫已至，那人倾身而上。

孟朝歌死了，他也死了。

孟浮生的灵魂浮在上方，宋霁也跟着再度出现，他看着自己，嘴角的笑容丝毫未变。

半晌，孟浮生唇瓣轻启。

下一秒，早上五点钟的病房，安静无声。

孟朝歌睁开了眼睛，额间的汗水顺着流下，打在了白色的枕头上，坐在床边的男人也无声地回望着她。

“对不起。”

她把在梦里说过的话再度说了出来。

男人神色一变，睫毛震颤。

……

孟朝歌在医院里咸鱼躺，半点没有联系孟霁云的想法，但孟霁云本身就不抱希望。

孟宅因为孟朝歌住院，倒是安静了不少，但很快这份安静的氛围被孟霁云主动打破。

“我不！”

不出所料，孟琳琅十分反抗，她瞪着孟霁云，“凭什么！我——又不是我推的宋老太太，为什么让我出去背锅！我才不要呢！要是宋老太太不喜欢我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这时，主位的孟老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谁让你在自己作小聪明带着人去医院的？这种行为，你讨得了谁的欢心？！这只会让宋衍那小子越加看不起我们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