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霁云不是什么命定之人,但是孟朝歌绝对是咱们孟氏的祸星,正因为她,我们孟氏才会越来越走下坡路!”

而孟老爷子沉默无言,却是默认了钱如兰的说法。

此时,一声轻笑突兀地闯了进来。

孟朝歌自认并非什么好人,哪怕她曾作为“圣女”,故而对于钱如英母女的“控诉”,她非但不生气,反而感到十分好笑。

她也如心中所想那样,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声音极其小,但极尽嘲讽。

钱如英瞪着她:“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们贼喊抓贼。”

孟朝歌勾着唇角,眼底却半点笑意也没有,只余令人心颤的寒意,便连嗓音都仿佛染上几分凉。

“你们有勇无谋,目光短浅,唯利是图,不想着依靠自己往前进,而是试图攀附他人,行不从径,这才是上古孟家在你们手中一点点衰弱的原因!”

孟朝歌每一个字眼都极其清晰地吐出,每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某种威压,令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支棱起来。

孟老爷子瞳孔倏地收紧,搭在扶手上的手却稍稍蜷紧。

分明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却是在以祖宗的口吻对他们训教。

何其可笑,何其荒唐!

但最令孟老爷子气恼的是,他竟无法反驳,并非不是不想反驳,驳斥这个胆大妄为的年轻人,而是她说话时,只要一个眼神瞥过来,他就张不开嘴。

“愚蠢至极。”

孟朝歌以四个字结尾,看着在场人的脸色毫无例外的变得难看,只嘲讽地扯了扯唇。

“只听得顺风话,听不得逆风语,无怪乎矣。”

孟朝歌说完后,她迤迤然地走到了餐桌旁,拉开椅子,旁若无人地坐下,甚至还扭过修长的脖颈,朝管家的方向看了过去。

“管家先生。”

头一次被这么称呼的管家惊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