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茉盖着杨妈妈晒的棉花被,抱着那个布缝兔子,还真睡实了。
凌晨时候,兔子从手里掉下去,她梦中似有所感,伸手一捞,捞了一个虚空。天光大亮,冬日的阳光从未来得及拉严密的窗帘缝隙中刺过,在地板上留一道明晃晃的折射光源,刺得眼睛痛——
醒了。
醒来的杨嘉北眯着眼,伸手在眼睛前挡一挡。
他眯着眼,看到卧室桌子上摆着的一个布缝兔子。
杨嘉北最近常常做梦。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平时训练幅度大,一年中,做梦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自从遇到宋茉后,梦境接踵而至。
宋茉回到了绥化。
绥化房价不高,以前的房子早就不能住人了。当初宋茉的妈妈接走她时,没少付给宋爸抚养费。那笔钱,再加上宋爸自己打工挣的钱,也买了套房子。
“……茉莉还是住宾馆啊,”杨妈妈叹气,“可惜了,多么好一孩子。她后妈不是带了个孩子吗?家里哪里有她的位置……”
宋茉离开的那一年,宋爸再娶。
第二个老婆带一个孩子,比宋茉小五岁,是个小男孩。
一家人温馨和谐其乐融融的,好像谁都忘了还有宋茉莉。
“还有你啊,”杨妈妈问,“你那年假什么时候批下来啊?我和你说啊嘉北,你已经五年没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