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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慈不贪酒,可是今日不知怎么的,却一杯又一杯地喝,脸色也没有多少变化,淡漠着一张脸,余大也不敢主动搭话,只知道一杯又一杯地陪他喝。

直到最后,言景慈先醉倒在了桌上。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姿态安静秀逸。

醉得迷迷糊糊的余大痴痴地看了好一阵,眼里有了泪光。

他十五岁双亲仅剩的父亲离世后离开言家去陪言景笙。不是他主动远离,是他的心思被当时缠绵病榻的父亲发现了。

父亲骂他丢人现眼,罔顾人伦。

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出生,怎么配得起?

男人坚毅的面部线条抖动着,浓密的眼睫垂下,滚烫的泪珠落下,在桌面砸起了水花。

他配不上言景慈的,何止是出生。

伸出手想去摸言景慈的脸,却在咫尺之遥时停下,修长的手指蜷缩着,最终只是虚空晃了晃,然后收回去。

他趴在桌上,看着他的大少爷,默默地希望大少爷的往后余生,如花美眷相伴,子女双全,得偿所愿。

言景笙坐在花园里,圆桌上放着《狐不言》的话本子和一杯咖啡,夕阳余晖,镶金染红,微风飒飒间,一切都成了最温柔的剪影。

柳不语来时,身上有着浅淡的血腥味。咖啡香味太浓郁,不仔细闻的话是闻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