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真巧,每日做的点心花样不带重的。”言景词转身看了眼点心,笑着说。
“是晴晴教的手艺。”晴晴是他们新买的一个小丫鬟,流落至此的一个小哑巴。
余大站着想和阵,他紧了紧手,“殿下,我想同您商量件事。”
“嗯,什么事你说?”一口气把药喝了,言景词看向他。
“关州正在征兵,我想,参军。”余大说完顿了顿,又接着道,“我虽然笨,但是最近这城里多了很多北疆人,城防上的布控也越来越紧密,恐怕,没有多少安稳日子了。”
言南皓称帝两月多,肃清政党,和首辅一派斗得你死我活,边境觊觎的人,总会忍不住要作乱的。
“…”言景词看了他好一阵,才接着说,“余大,这和你在皇城当差不一样,战场,那是时时刻刻都可能会丢命的。”
“殿下,保家卫国,本来就是男儿该做的事。”虽然我也存在私心,想在这上面出人头地,能真正给您助力,可是,整日窝在小小的宅院里妄想着不该得到的,还不如去做些有意义的事。
言景词沉默了半晌,才撑着桌子道:“若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可以,余大,很多事你自己做决定便可以。”
“好的殿下。”余大咧起嘴角笑了,只要言景词不反对,他便没有后顾之忧。而且能为言景词挡在前面,是他最大的幸福。
端着言景词喝空的药碗,余大看着澄蓝的天,闭上眼睛,陡然觉得轻松了一些。
总算有了一条出路。
有些时候,宿命便是如此,不知道几辈子过后,他还是为了心里的那个人走上了同样的路。
至于结局如何,那便是后话了。